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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.06.28 奉天神醫司督閣

  • 主題:醫宣史話
  • 期數:341(2017年7月)
  • 作者:魏外揚
瀋陽附近有一個基督教營地,其中有仿瀋陽第一間教堂(毀於義和團之亂)而建的橄欖山基督教堂,有一比一大小的舊約會幕,有紀念耶穌受難的苦路十四站,還有幾尊偉大宣教士的塑像。這些塑像中,利瑪竇、馬禮遜、戴德生等人,都是影響全中國的人物,而司督閣(Dugald Christie,1855-1936)則是一位影響東北地區(滿州)的醫療宣教士,就如同馬雅各在臺灣教會史上的地位。

司督閣生長於蘇格蘭鄉村,為了宣教使命而就讀愛丁堡醫學院,算來應該是馬雅各的學弟、蘭大衛的學長。在一個半世紀前,無數像他們這樣的蘇格蘭菁英,聽主呼召,前往世界各地傳揚福音、醫病救人。

司督閣夫婦於1882年底登陸東北的牛庄(今營口),第二年春天落腳在瀋陽(或稱盛京、奉天),1923年退休回到蘇格蘭,1936年去世,享年八十一歲。司督閣駐守滿州四十年(1883-1923),經歷中日、日俄兩場大戰,義和團、辛亥革命兩次動亂,加上一場可怕的鼠疫(1910-1911),還有數不勝數的天災人禍,卻仍堅守崗位,建立東北第一家診所、第一家醫院和第一家醫學院,完成人生的使命,留下醫療宣教的典範。他撰有《奉天三十年》(1883-1913),不但是他個人宣教生涯的報導,也是滿州地方史的客觀記錄。

司督閣在書中摘錄數則自己1886年的旅行日記,可見當時在滿州從事醫療傳道的環境何等艱難,若非有「因信心所做的工夫,因愛心所受的勞苦,因盼望我們主耶穌所存的忍耐」(帖撒羅尼迦前書一章3節),是無法持續下去的。因篇幅有限,以下是摘錄中的摘錄:

11月27日,星期五:患者早早就來了,我繼續為他們看病。因為有韋伯斯特的幫忙,只要光線允許,我們就不停止工作。有一段時間,甚至在蠟燭微弱的光亮下堅持診病。從早到晚,小教堂中的佈道活動沒有停止。看到前來就診者人數眾多,秩序良好,表現出十分友好的態度,使人特別愉快。一位老年患者,一年前曾在奉天治好了病,如今現身說法,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又一遍,而且非常自豪,這極大地增強了人們的信心。

11月28日,星期六:一直忙碌到中午,給總計一百二十人看了病,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。向東南方向出發,進入美麗的山區。殷實富庶的農村,良好耕種的土地,密集分布的人口。當晚在一個擁有四百人口的村莊裡過夜,睡在一個小外屋,房間裡的溫度在零下幾度。晚上,為了看外國人,村民們聚集前來,我們坐在炕上,圍著毛皮毯子,穿著大衣,開始為他們講述有關我們的一些事情,所有的人都保證去讀我們送給他們的小冊子。

12月1日,星期二:到了一個小鎮,鎮內居民一千人。鎮裡人對我們充滿著敵意和懷疑,不斷問我們的僕人,我們這次巡迴醫療的秘密目的是什麼。因為害怕,沒有人會相信我們,也沒有人相信我們的藥品。終於,一個年輕人因為受常見膿腫的折磨,自告奮勇讓我們診治。切開口子以後,立刻流出很多膿血,我們非常高興,手術做得很成功。接著我們診治了四十二個患者。

12月3日,星期四:到了一座村莊,人們對我們的疑心很大,我一拿出聽診器,一個男人就嚇得沒命地跑了。
 
司督閣將西方醫學引進東北,博得「奉天神醫」的美名,神醫兩字似有阿諛之嫌,但是如果解釋為服事上帝、榮耀上帝的醫生,那麼所有基督徒醫生應該都是神醫,而且都是奉天父差遣的「奉天神醫」,您同意嗎?